栊风

没有脑子和文笔的渣渣

【别春(四)】——萧定棠×萧定权×顾逢恩

前三篇主棠权,这一篇主顾权大局,三角才是最稳定的形状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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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1』

萧定权在皇上家宴上只是胡乱扒拉了几口,顾逢恩更是几个时辰都没有吃东西了,故此两个人在卢世瑜府中吃的恍若两只饿狼。

但今日师娘外出访友还没回来,故他们两都爱吃的蜜酥食只剩下几块,两个人抢着抢着便打闹起来,互相揭短,从谁小时候哭鼻子最多吵到去年射柳谁中的最少,两个人的老底被揭的干干净净。

然后理所当然的被老师教训了:“君子食无求饱,居无思安,敏于事而慎于言。殿下与嘉义伯无论到何处,都不该失仪。”

得,这一下子是全犯了,免不了挨了老师半个时辰的教训,又布置了许多课业。

教训完了,卢世瑜和萧定权论起书道,顾逢恩没什么兴趣,便在花园里玩些花花草草。

萧定权从老师窗口望出去,看到顾逢恩拿一根草叶在编什么东西,玩的兴致勃勃。萧定权不自觉地跑了神,笑了。

卢世瑜顺着萧定权的目光望出去,不知想到了什么,叹了口气,“殿下。”

萧定权回过神来:“老师请讲。”

“嘉义伯素来虽有从文之愿,但顾将军本身就已手握重兵,颇为陛下所忌惮,加之现在长州战事吃紧,今日朝上议事,陛下,似乎有送嘉义伯去长州之意。”

萧定权拳头攥得紧了紧,“陛下有此意也不足为怪,可谁都知道嘉义伯是我心腹,送走嘉义伯,便如折断本宫手足,哪怕陛下有意为之,我也要尽力去拦一拦。”

“殿下要如何?”

“半月后射柳,我若能赢,可请陛下于百官前许我一个承诺。”

“殿下,近日朝中将齐王选妃提上议程,陛下似乎属意于中书令之女李氏。亲王成婚后便该之藩,齐王与中书令都不是好相与之辈,恐怕不会轻易成行。”

萧定权思忖片刻,笑了,“成婚后之藩乃是祖制,哪怕齐王射柳赢得头筹,陛下也不会许他不用之藩,哪怕陛下答应,御史台的清流也不会坐视不理。老师不必担心。”

卢世瑜没再说什么,只是眉头始终没舒展开。一直到送二人出府时,才又看着萧定权道:“殿下,护自己心爱之物并没有错,只是有时护得越多,旁人便越知道,伤到此物,才是伤殿下最深。殿下,还请,谨言慎行。”

萧定权拱手行了礼,“学生知道了。”


『2』

是夜月明星稀,春风和畅,二人兴致高涨,屏退左右,散步回府。

走了大半程,萧定权便觉得累了,不免懊悔,“早知道便把马留下了,往日都骑马来还不觉得远,今日一走,真是路途迢迢。”

顾逢恩啧啧道:“就殿下这体力,难怪每年射柳,都输给齐王。”

萧定权不服气:“今年我就赢他一次给你看看!”

“先回府再说吧。”顾逢恩笑看他一眼,走到他前面,蹲下身,“三郎,上来。”

萧定权呼吸一窒,手指不由自主地扣紧。

这一幕有好几年不曾见过了,他长大了,也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撒娇让逢恩背。

小时候是无所顾忌的,走累了,便叫,“表哥背我!”

顾逢恩虽比他大几岁,但总背自己的小表弟也是不情愿的,非得萧定权软磨硬泡才肯答应。

但从公主去世的那天起,不需要萧定权再去求他,顾逢恩便会在每一个他需要依靠的时候,走到他身前,弯下腰,说:“阿宝,上来。”

表哥变成了逢恩。阿宝变成了三郎。

萧定权趴到顾逢恩背上,伸手揽住逢恩的脖子。

顾逢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笑骂一句:“三郎体力没什么长进,倒比几年前重了不少。”

萧定权靠在顾逢恩背上,有些恍惚,不知道什么时候,逢恩的肩膀又比从前宽阔了。而他自己的心思,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只知追着表哥撒娇的孩子了。

街上寂寥无人,春风清浅,萧定权打着灯笼,顾逢恩背着他,两个人就这么,踏过青石板路,在月光下慢悠悠地走着。

影子在地面上叠到了一处,萧定权悄悄地,偏了偏头,他的影子,便靠上了逢恩的影子。

他埋首在逢恩颈间,对这片夜色中或有的所有神灵鬼怪许下隐秘心愿。

愿此后年年岁岁,都如今朝。


『3』

顾逢恩有时会想起公主去世的那天。宫中人人都为公主之事奔忙,这时候萧定权也没了踪影,他怕极了萧定权会出什么事。

他找到萧定权时,那孩子蹲在花园的湖边,哭得快岔了气。

他深感于他的悲痛,却也是真真切切地松了口气,一放松下来,才发现身上手心全是汗。

那天他蹲在那孩子面前,说,“阿宝,上来。”

他的表弟趴在他背上,哭得他的衣服都湿了。

很久以后他曾问过萧定权,那一天为何他哭成那般模样,是因为公主吗?

萧定权沉默了很久,答了一句:“痛失亲人。”

他听得痛心,把那孩子紧紧搂在怀里,听到他的阿宝问:“表哥,你也会离开我吗?”

他答:“不会。”

顾逢恩这样发着呆,然后被萧定权的声音拉回现实。

“逢恩,半月以后射柳,我一定会赢的!”

顾逢恩不知道萧定权为何突然想赢,但他点了点头,“那这几天我都来陪你练。”

萧定权看着他的表哥这样淡然,心里有了些不确定,小心翼翼问:“逢恩,你会一直陪着我吗?”

顾逢恩脚下一滞,然后回答:“当然会。我还要辅佐三郎,做一代明君呢。”

这好像是他想要的答案,又好像不是,萧定权苦恼道:“逢恩,你对我来说,就好像是我的手和脚,你要是不在了,我可什么都做不成的。”

顾逢恩哈哈大笑,“我现在背着三郎回去,可不就是三郎的手脚?”

“别打岔!”萧定权敲了一下顾逢恩的脑袋,“对你来说,我是什么?”

顾逢恩停了下来,半晌没有说话。

“这么让你为难?”

顾逢恩摇了摇头,眼里有一瞬情绪汹涌,接着他叹了口气,仰起头,“三郎,你看天上。”

萧定权抬起头,茫茫然,只看到这夜万里无云,明月高照。然后他听到顾逢恩的声音——

“三郎对我来说,是清风,与明月。”


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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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风和明月,这个留到以后某个时间会用来解释逢恩对太子的感情。

太子说的痛失亲人,不只是公主,还有那个对他好的大哥萧定棠。

每次写完都会对自己写的东西失去感知,全看大家在评论区的反馈。也不知道这次三角有没有拉的等边一点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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